特朗普一声令下,华盛顿的帐篷要被连根拔起?
美国的心脏,华盛顿特区,最近的气氛有点不对劲。空气里飘着的,不光是夏末的湿热,还有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感。这股风,是从海湖庄园吹过来的。
特朗普在他的社交媒体上扔下了一颗炸雷,话说得斩钉截铁:要把华盛顿市区里的无家可归者,统统“请”出去。那些盘踞在绿地和街角的帐篷,在他看来,如同城市皮肤上的一块块牛皮癣,必须刮掉。至于犯罪分子,待遇更简单,直接送进监狱。他放话,这次行动会“非常迅速”,不带半点客气,目标就一个——“夺回首都”。
配上的几张照片,直戳痛点:国家殿堂的眼皮子底下,是一片片破败的帐篷营地,现代文明与原始生存的强烈对比,无声地嘶吼着。这番表态,可不是什么临时的治安整顿,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大戏,剧本早就写好了。
你要是光看数据,华盛顿的治安确实像个坐过山车的病人。去年,这里的凶杀案数量冲到了二十多年来的最高点,暴力犯罪率是全国平均水平的三倍多。走在某些街区,天一黑,当地人都会劝你别瞎溜达。这种地方,可是美国的首都,全球的聚光灯都照着,面子上实在挂不住。
可今年,数据又神奇地掉头向下了。凶杀案、抢劫案,齐刷刷地往下降。这就很有意思了,同一份成绩单,不同的人能读出完全相反的结论。民主党人拿着下降的曲线图,说你看,我们的治理有效果,情况在变好。而特朗普和他的支持者,则指着那个依然高得吓人的犯罪基数说,别自欺欺人了,这房子地基都烂了,你刷层新漆有什么用?
这就好比一个高烧40度的病人,吃了药,体温降到了38度。医生说,看,退烧了。家属却急得跳脚,38度还是烧啊!谁对谁错?公众的感觉,往往比冰冷的数字更真实。当人们看到新闻里又是劫车,又是枪击,听到邻居家的车窗又被砸了,谁还有心思去研究统计报表里的同比和环比?
特朗普这手牌,打得极其刁钻。他瞄准的,根本不只是那几顶帐篷。华盛顿特区,是民主党经营了几十年的铁票仓,市长、议会,清一色的民主党人。在这里点火,等于直接往对手的后院里扔燃烧瓶。你看,这就是民主党治理下的“模范城市”,连首都都管成这副德行,还怎么指望他们管好整个国家?这个叙事,简单粗暴,但特别有效。
更深一层,这是联邦权力与地方自治权的一场掰手腕。美国建国时就有个特殊的制度设计,首都华盛顿特区,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州,国会对它有最高管辖权。1973年通过的《地方自治法案》(Home Rule Act),虽然给了华盛顿民选市长和议会的权力,但国会始终保留着一个“最终否决权”,可以推翻特区的任何法律。特朗普现在要动用联邦力量“接管”首都治安,就是在激活这个沉睡的权力条款,给地方政府一个下马威。
这种手法,让人想起上世纪90年代的纽约。当时纽约也是犯罪之都,乌烟瘴气。后来,市长朱利安尼搞了一套“破窗效应”理论,从整治地铁逃票、清理街头涂鸦这种小事抓起,对轻微违法零容忍,硬是把纽约的治安给扭转了过来。这场“铁腕治理”后来成了全球大城市效仿的经典案例,但也一直伴随着种族歧视、执法过度的争议。特朗普现在要做的,颇有几分朱利安尼当年的影子,只是舞台换成了政治风暴的中心——华盛顿。
华盛顿的问题,根子埋得很深。这里只有不到180平方公里的土地,却挤着70多万常住人口,白天加上从弗吉尼亚、马里兰两州涌入的上班族,人口能超过百万。一边是国会山、白宫的权力中枢,住着全世界最有权势的一群人;另一边,跨过一条阿纳卡斯蒂亚河,就是大片的贫困社区,几代人都在失业、毒品和暴力的泥潭里挣扎。这种巨大的贫富差距和社会割裂,本身就是犯罪的温床。
再加上,这里的司法体系也奇特。因为是联邦特区,刑事案件的检控权不在地方检察官手里,而在联邦检察官办公室。这导致地方警察和司法系统在处理一些青少年犯罪和轻罪时,手脚被束缚,反应迟缓,难以形成有效的震慑。警察局还常年人手不足,面对复杂的治安状况,常常力不从心。
风声一起,联邦调查局(FBI)立马就动了。近120名特工被派到华盛顿街头,执行夜间巡逻,专门盯着劫车这类恶性案件。国民警卫队也开始预热,随时可能进驻。这架势,不像是在维护治安,倒像是在准备一场城市平叛。
华盛顿的民主党官员们自然是如坐针毡。市议会主席门德尔森赶紧出来喊话,说犯罪率已经在三十年来的低点了,我们自己能搞定,不需要联邦来“帮忙”。他们心里清楚,这道口子一旦开了,地方自治权就可能被撕得粉碎。今天能以治安为名接管首都,明天就能用同样的借口干预其他民主党执政的“蓝州”城市。
这盘棋下到这里,华盛顿的治安好坏,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。它成了一个政治符号,一个角力场。街头的帐篷,成了两党斗争的道具。特朗普要用一场雷厉风行的“大扫除”,来塑造自己“法律与秩序”的强人形象,为未来的选举积攒弹药。而民主党则必须守住这块阵地,证明自己的治理能力没有崩盘。
说到底,这场即将上演的“首都净化”行动,本质上是一场精心计算的政治表演。特朗普需要的不是一个真正安全的华盛顿,而是一个“看起来正在被拯救”的华盛顿。他要通过这场秀,向全美国传递一个信息:混乱是民主党带来的,而秩序,只能由我来恢复。
华盛顿的命运,就这样被绑在了两党争斗的战车上。至于那些生活在帐篷里的人,那些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的普通市民,他们真实的痛苦和诉求,在这场喧嚣的政治游戏中,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。他们只是棋盘上的棋子,被推来搡去,身不由己。
最终,这场风暴或许能吹走几顶帐篷,抓走一些罪犯,让华盛顿的市容在短期内变得光鲜一些。但它无法填平贫富的鸿沟,无法修复撕裂的社会,更无法改变政治极化的大气候。当权力的游戏凌驾于民生之上,任何所谓的“解决方案”,都不过是扬汤止沸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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